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9188.“行邪术的女人”表那些教会的某种事物已经与自我之爱的邪恶所生的虚假结合在一起的人。这从“行邪术的女人”的含义清楚可知,“行邪术的女人”是指已经与诸如属于教会的那类事物相结合的自我之爱的邪恶所产生的虚假。有两样事物构成天堂,从而构成与人同在的属灵生命,即对主之信的真理和对主之爱的良善。有两样东西则构成地狱,从而构成与人同在的属灵死亡,即信之虚假和自我之爱的邪恶。后两者与地狱里的人结合在一起,并构成地狱的婚姻;而前两者与天堂里的人结合在一起,并构成天堂的婚姻。主尽可能地防止一个人将真理并良善与邪恶并虚假相结合,因为这种结合就是亵渎。即便如此,仍有大量属教会的人无法被阻止,原因在于,他们自幼儿的时候起,就从圣言和取自圣言的教义学习、吸收了属教会的事物。在这些人当中,有些人充满这类事物,并将它们变成自己信仰的对象;等到了成年他们开始独立思考,不再像以前那样依赖他人的时候,他们不再重视那些已经成为其信仰对象的东西;相反,他们抓住并充满虚假。他们就是那些在自己里面将真理与虚假联相结合的人;因为这些真理一旦变成信之真理,就会保留下来,无法根除;后来成为信仰对象的虚假则与这些真理结合起来。
这种结合就是“邪术或巫术”在内义上所表示的。这些虚假之所以是由自我之爱的邪恶所产生的虚假,是因为一切邪恶主要是从这爱涌出的;当邪恶涌出时,虚假也会涌出,因为它们互相粘附。由此明显可知,这些人里面没有属灵的生命,因为这生命已经被邪恶所生的虚假摧毁了;并且他们将这些虚假与真理结合到何等程度,就在何等程度上除灭他们里面的属灵生命。由于他们就这样死去,而不是活着,故经上说“不可容她们存活”。
在圣言中,“邪术”就表示这种结合,这一点明显可见于以赛亚书:
你说,我必不至寡居,也不知道丧子之事。哪知,丧子、寡居这两件事在一日转眼之间必临到你,因你多行邪术、广施符咒。向来倚靠自己的邪恶,说,无人看见我。你的智慧知识使你偏邪,并且你心里说,惟有我,除我以外再没有别的。因此,祸患要临到你,你不知如何避开;灾害落在你身上,你也不能弥补,你所不知道的毁灭也必忽然临到你身上。继续使用你从幼年就劳碌施行的符咒和你许多的邪术吧。你筹划太多,以致疲倦。让那些观天象的、看星宿的、知道新月的,都站起来,救你脱离所要临到你的事。看哪,他们必像碎秸,火必要焚烧他们;他们不能救自己脱离火焰之手。(以赛亚书47:8-14)
“行邪术的”是指那些将自我之爱的邪恶所生的虚假与信之真理相结合,并因此而灭亡的人。这一点从当以内义来观之时这些经文的细节明显看出来,因为此处描述的,就是这些人。其属灵生命的毁灭被描述为“寡居和丧子”:“寡居”是指对真理和真理所产生的良善的剥夺,“丧子”是对真理和良善的剥夺。由自我之爱的邪恶所产生的虚假,其起源以下面的话来描述:“你的智慧知识使你偏邪,并且你心里说,惟有我,除我以外再没有别的”。自我之爱的邪恶本身则这些话来描述:“看哪,他们必像碎秸,火必要焚烧他们;他们不能救自己脱离火焰之手”;“火”和“火焰”是指自我之爱。属灵生命的一切都已被毁,这一点以这些话来描述:“祸患要临到你,你不知如何避开;灾害落在你身上,你也不能弥补”。他们被称为“观天象的、看星宿的、知道新月的”,因为他们对外在事物感兴趣,对任何内在事物都不感兴趣。这种人从外在人的视角来看待事物,从从内在人的视角则什么也看不见;因此,他们在低劣的属世之光中看事物,在优越的属灵之光中则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就内义而言,“天象”、“星宿”和“新月”表示宗教知识和记忆知识,在此是指从世界而非天堂的视角所看到的那种。
“邪术”表示这种虚假,这一点也明显可见于弥迦书:
我必从你地中剪灭城邑,倾覆你一切的保垒;又必从你手中剪除邪术,你那里也不再有占卜的。(弥迦书5:11-12)
“地的城邑”是指他们教会的虚假教义,这些教义之所以被称为“邪术”,是因为它们摧毁信之真理。那鸿书:
都因那美貌的妓女多有淫行,是行邪术的主母,以淫行出卖列族,以邪术出卖多个家族。(那鸿书3:4)
“淫行”是指对真理的歪曲;“邪术”是指由这些歪曲所产生的虚假。在列王纪下也一样:
约兰对耶户就说,耶户啊,平安吗?耶户说,你母亲耶洗别的淫行,这么多的邪术仍与我们同在,焉能平安呢?(列王纪下9:22)
那些被自己教导,唯独信靠自己,以至于热爱自己并想要被当作神明来崇拜的人就是“行邪术的”。这一点从公开论及主降临的经文也明显看出来,主将教导他们,驱逐行邪术的。因为凡将要学习信之真理和良善的人必被主教导,绝不会被自己教导。这就是为何经上在玛拉基书如此记着说:
看哪!我差遣我的使者在我前面预备道路。你们所寻求的主,必忽然进入祂的殿;立约的使者,就是你们所仰慕的,快要来到。我必临近你们,施行审判。我必速速作见证,反对行邪术的、犯奸淫的、起假誓的。(玛拉基书3:1, 5)
“行邪术的”是指那些被自己教导,从而摧毁从主所获得的真理之人;“犯奸淫的”是指那些摧毁良善的人;“起假誓的”是指那些证实虚假的人。正是主将他们逐出,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经上说“主,甚至立约的使者必进入祂的殿”。
在摩西五经也是如此:
你到了耶和华你神所赐之地,你们中间不可有人使儿女经火,也不可有占卜的、求问地狱的、预言未来的、行邪术的、用法术的、问交鬼的、算命的和求问死人的。凡行这些事的,都为耶和华所憎恶;因这可憎恶的事,所以耶和华你的神将他们从你面前赶出。耶和华你的神要从你和你的弟兄中间给你兴起一位先知像我,你们要听从他。耶和华在何烈山说,我必在他们弟兄中间给他兴起一位先知像你。我要将我的话放在他口中;他要将我所所吩咐他的一切都对他们说。将来不听从我话,就是他奉我名所说的,我必追讨那人。(申命记18:9-19)
“占卜的”、“、预言未来的”、“行邪术的”,以及此提到其他所有人,在内义上都表示那些通过错误使用记忆知识而摧毁教会的真理和良善的人,也就是说,那些倚靠自己的聪明、通过爱自己爱世界的邪恶所产生的虚假摧毁它们的人,因而那些出于对利益和重要地位的渴望,而不是出于对信仰的真理和生活的良善的任何情感而如此行的人。由于教义的一切虚假和生活的邪恶皆出自这一源头,所以这几节经文提到一位先知将要来教导他们。教会知道这位先知就是主,那时的犹太人和外邦人也知道,这一点明显可见于马太福音(21:11),路加福音(1:76; 7:16; 13:33)和马可福音(6:4)。那些阅读圣言不是为了自己和世界,而是为了良善和真理本身的人就被主教导,因为这时他们被光照。但当他们为了自己和世界阅读圣言时,就变瞎了。“先知”表示施行教导的人,在从人抽象出来的意义上表示教义(2534, 7269节),因而表示圣言,或神性真理方面的主。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3995.“从母山羊中挑出有斑的、有点的”表此后,有虚假和邪恶混杂在里面的一切真理之良善都将是“雅各”的。这从“点”、“斑”和“山羊”的含义清楚可知:“点”是指虚假;“斑”是指邪恶,如前所示(3993节);“母山羊”是指真理的良善,或信之仁(3519节)。这一切都将是“雅各”的,这一事实也由接下来的这句话,即“这些就算我的工价”来表示。
现简要讨论何谓真理的良善,或信之仁。当人正在重生时,表面上看,似乎信之真理占据优先地位,仁之良善是次要的;不过,一旦他重生了,那么很明显,仁之良善占据优先地位,信之真理则是次要的。前者是表象,后者是真相(参看3539, 3548, 3556, 3563, 3570, 3576, 3603, 3616, 3701节)。因为当人正在重生时,他通过自己所学到的真理行善,因为他通过真理学习何为良善。然而,行善的其实是在里面的良善,因为良善正从主通过内在途径,也就是通过灵魂的途径流入;而真理则通过外在途径,或通过感官,就是属于身体的感官途径流入。通过外在途径进入的真理被在里面并与之结合的良善所接纳,这种活动甚至一直持续到此人已经重生。然后就发生反转,真理通过良善进行。由此明显可知何为真理的良善,何为良善的真理。这也解释了为何如今这么多人声称仁之良善是信之果实;因为在重生之初,表面看上去的确是这样。这些人便从表象得出这个结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正在重生的人很少,并且除了已重生,也就是处于对良善的情感,或处于仁爱的人外,没有人能知道这一点。他能通过对良善的情感或仁爱清楚看出并觉察到这一点;然而,那些未重生的人甚至不知道何为对良善的情感,或仁爱;反而推理它,如同推理某种对他们来说很陌生或与他们无关的事物。因此,他们称仁为信之果实,而事实上,信是仁的产物。然而,对简单人来说,知道谁在先,谁在后并不那么重要,只要他们过着仁爱的生活即可;因为仁是信的生命。
此处“羊群中的羊”(member of the flock)不仅是指羔羊,还指绵羊、小山羊、母山羊、公绵羊和公山羊,尽管经上只提及羔羊和母山羊。经上唯独提及这些,是因为“羔羊”表示纯真,“母山羊”表示信之仁,这些是此处在内义上所论述的主题。这也是为何在原文,“点”是用一个也表示“羔羊”的词来表述(如以赛亚书 40:10, 11);而“斑”是用一个也表示“牧人”的词来表述(如列王纪下3:4;阿摩司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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